罗宾从地上就势站起,怒斥道:

“混蛋,你怎么还拿着枪!我想你该了解,我从不行凶杀人。贝奈巳,从此以后你不是我的手下了。”。罗宾声色俱厉地喝斥贝奈旦。而当他觉察到听筒还挂在一旁时,急忙将听筒挂回座机。

“那边警察听见枪声,会火速赶来,咱们赶快离开此地!”

刚才的搏斗使罗宾的右脚踝扭伤,但他推开贝奈旦要搀扶他的手,一瘸一拐地从后门走了。

本来此次夜探麦戴祎的住所,就是要把他从德国人那里得来非法财产一卷而空,然而却不及实施。

“很是遗憾,就快满载而归了,要不然早可将钱财分予巴黎的穷苦人。”没有得手还脚上受了伤的罗宾,不由得在嘴中自怨自艾。

第二天清早,罗宾从早报上得知,那里刊发了一条麦戴祎遭枪击的报道。麦戴祎万幸的是子弹偏过了心脏,因而没有一命呜呼。目前在就近的一所医院接受治疗,已脱离了危险期,伤势向好的方面发展。

看到这里,罗宾才长吁一口气。

这天下午,罗宾指派仆人去请位钱币鉴定权威,请他鉴别一下那张从麦戴祎处窃取的50法郎的真伪。

钱币鉴定权威给了罗宾如下的结论:

“这是一张真的法郎。假若德国人制造的假法郎,必定采用法国专用的造币纸。”

既然是真币,那么这一张为何要专门地藏起?……这一点让罗宾百思不得其解。

罗宾在床上躺着养伤,又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手中把玩着那张50法郎。猛然之间,他看见钞票的一角有灼焦处。

“这张钞票被人用熨头熨过。假若是女子做这件事,肯定不会将它灼焦的,那么,这肯定是个男人所为。”

罗宾的判断是,这张钞票对麦戴祎肯定有着特殊的意义。

“麦戴祎从医院返回到家中,肯定要急于察看这张钞票是否安全无恙,假若他觉察出这张钞票不翼而飞了,肯定会增强警惕性,日后就难以再下手了。因此,一定要将这张钞票原处放好。”

就在这天的夜里,罗宾强忍着脚上的伤疼,再次去了麦戴祎的住所,很明显,他并没要贝奈旦同去。

关于贝奈旦那次携带手枪并击伤麦戴祎一事,让罗宾大为恼火。

到达麦戴祎的住所后,罗宾依然从后门进院。直奔麦戴祎的卧室,他从那个办公桌拉出抽屉,那夜他放入的50法郎仍在那里。

罗宾又将两张钞票更换,原样放好。

“这下可办妥了。”

就在他打算离去的时候,有细微的动静从外边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