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您在说国营铁路的职员,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并不是说国营铁路的人都是正人君子,因为就在两三天前报纸上也登出一条消息说有个国营铁路的职员因行窃而被逮捕。不过,国营铁路的人可都是喜欢这铁路的,谁会炸毁自己所热爱的铁路呢?”

“那么,也可以是原国营铁路职员嘛。假定说有个职员因有什么不检点的事而被开除了公职什么的,他当然也有关于夜车的知识,所以不是充分具备作为犯人的条件吗?”

“这倒也是……”

“请你们立即列出一份最近从国营铁路退休的职员的名单来”十津)!顺道。那口气毫无商量余地。

“你来办。”小野田对北野说。

“知道了。”北野点点头,然后又说,“我也可以提个问题吗?我有一个问题想请大家思考一下。”

“什么问题?”

“为什么犯人选择的不是其他列车而是夜行列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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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其他列车是……”十津川问。

大概是嗓子卡着痰的缘故,北野轻轻咳了一声后,说道:

“我想,目前代表国营铁路的还是新干线,这是集中了国营铁路的技术精华建设起来的,要是夜车,一趟列车上最多只能乘二百至三百名乘客,但要是新干线,能乘一千名,而且以将近两百公里的速度运行,所以因爆炸所受到的损失是夜车所不能比拟的,国营铁路所受到的损失也随之增大。我想如果犯人对国营铁路怀恨在心,那么当然会以新干线作为目标的,然而犯人却以夜车作为目标,这是为什么呢?”

“可以考虑有两个答案。”十津川答道。

“这两个答案是……”

“犯人也许不是对整个国营铁路怀恨在心,而只是对夜车怀恨在心。这是答案之一。另一答案是凌晨三点这一时刻。犯人对国营铁路怀恨在心,并像北野君所说的,想炸毁新干线,但也许在犯罪的那一天处于只能在凌晨三点自由行动的环境。但后者这种对象,就只是处于相当特殊的职业或是环境的人。当然这种情况也不可忽视,但重点还是前者吧。北野君约定替我们列出国营铁路的退休人员名单,但我还有一件事相求。”

“什么事?”北野问。

“是想请你们告诉我这样一些问题:国营铁路的夜车过去是否发生过问题?现在还发生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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