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还没说,你犯了哪条法律?”长着浓眉的人提醒道。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说过哪一条,但我实在弄不清楚。”米特罗法诺夫很诚恳地承认,他心里在盼着这个审讯快点结束吧。

说话人不怀好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没关系,想吧,你有的是时间。亲爱的,只是要向我承认。你想跟合法盗贼对着干,甚至是那样地污辱了他……”

米特罗法诺夫仿佛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他有时明白,现在他一定会发生某种可怕的、不可挽救的事情,但有时又不明白这点。这些话在牢房潮湿的空气中,就好像在浴池中大声地响着,于是扎沃德诺依机械得就像木偶一样,服从着看不见的操纵者的意愿,甚至在最阴险的、意想不到的问题之后也在点头。

“你是想了?”牢房的头儿提高了声音。

“原来是想了……”扎沃德诺依小声地说,“要知道我是个小人物,跑龙套的,人家对我说,我就去照做。”

这几句话说完之后,坐在桌旁的人大声喧哗起来,于是那个纹身人把新犯人叫到墙边,对牢房的看守说:“三八蛋,我们这儿可容忍不了这个蜘蛛污辱盗贼纯洁的名字,”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木床,意思是在寻找别人的支持,“库房需要把这个卖艺的脊骨固定起来,把他赶到地狱去。我说得对不对,兄弟们?”

“说得对!”从下面的床上有几个人喊着。

“我们先给大家开开心,”纹身人很有信心地说着,并慢慢地脱裤子,“然后,再按着全面计划办……”

窃贼的法庭是公正的,尽管可能过分的严厉: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假设的无辜,你也不会有任何律师,也不会有任何上诉的机会。在这里,无论是金钱、关系、苦苦哀求他们的怜悯都帮不了你。受害者几分钟之后就明白了这一点。

首先,他们让米特罗法诺夫跪下,并使劲地往他嘴里塞许多人都洗过的多米诺骨牌,然后,最有力气的贼把他的手弯到背后,而其余的人,除了阳痿者之外,都用阴茎来擦他的嘴唇。有几个贼,即最严厉的法官(他们同时也是执行者),也是性欲最强的,直接冲着受害者的脸手淫。几分钟之后,新囚犯的脸上粘满了浓浓的滞留过久的精液。

但折磨就此并没有结束,这仅仅是开始……

看不见的、强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扎沃德诺依,使得他无法反抗。一块用止血带系着的湿床单紧紧地捆住他的手腕。翻在后面的手就像在中世纪拷刑架上向上拉的一样,仿佛准备从肩关节中脱出来。

米特罗法诺夫甚至没有反抗,好像有人磨灭了他的意志。拳头雨点般地打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胸前,在仅仅几分钟之内,裤子和内衣都撕成了碎布。突然,看不见的残酷打人者突然把他推到前面,这时把两腿分开,于是扎沃德诺依感到肛门里突然剧烈的疼痛。

大约五分钟之后,扎沃德诺依筋疲力尽的身体被脚踢到了木床下,于是,他立刻就失去了知觉。

只是快到吃午饭时他才苏醒过来:有人小心地推了推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