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闪开!”

这是他的最后几句话。奇怪的拜访者立刻从兜里掏出带喷雾器的小瓶,往奇利克的脸上喷了几下,他就急剧地抖动起来…

客人最后的行为特别内行,特别平静,算计得非常周密。首先,他小心地把两具没有知觉的尸体拖到床上,给他们盖上被子,给他们做出一种很自然的睡觉姿势,又摸了一下脉搏;然后,把所有的小窗户都关严,扭开厨房上的闸门;这之后,把瘪进去的开始冒烟的茶壶坐到炉盘上,把煤气开到最大档,但没点燃。

擦掉在这个古怪的住宅中客人所能触摸到的所有物品上可能留下的指纹痕迹,这就是瞬间的事。

众所周知,一个人如果被锁在屋里,并且开着煤气,不会坚持很久,由于氧气不足,人很快就会死亡,也就是当煤气把空气排挤到屋外的时候。就这个屋子而言,因为它相对的面积较小,在那里大约再过四个小时,主人们所得到的大剂量的安眠药完全够他们安静地睡上半宿的。

当行凶者从屋里走出来时,他差点没碰上十字架。

“就算是坟墓上的十字架吧……正好。”他嘟哝道。

柳特小心地关上了门,环视了一下四周,仔细听了听。在锁着的住宅里,注定要死的小猫神经质地哀嚎起来,用爪子开始抓门板,因此,马克西姆不知为什么发现自己有点可怜这只小猫……

扎沃德诺依急躁不安,这一点一眼就能发现。雪白的西服上衣使穿着上衣的人有点像滑稽的西西里乐曲中的黑手党帮手,上衣翘起来了,带有金框的巨大的太阳镜闪着光,把愉快的太阳光点抛向四方,苍白的脸上有个硬瘤在不停地跳着。

他在基辅火车站地铁的人口处已站了半个小时了。但无论是赫沃斯特,还是奇利克到现在也没来。人们习惯性地忙碌着,播音员像平常一样宣布着火车进站和离站的时间,警察们在起着卖白酒和香烟的妇女。这种喧哗声使得扎沃德诺依烦躁不安,并且不仅仅是喧哗声……

米特罗法诺夫已经好几次给赫沃斯特打传呼告诉他,他和奇利克应当接他,恐吓他,威胁他,但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又给奇利克家里打电话,但是那里也没人接电话。

当然,也可以给什杜卡打电话,他的电话号码米特罗法诺夫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没必要这么做: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对苏霍伊说,他的手下很能干。扎沃德诺依已经表现出权威者的样子、自我满足的笑容和在这种情况下喜欢说的话:“一切不在话下。”因此,他开始感到有点不舒服了。

这时,就好像他预定的一样,他旁边停了一辆淡绿色的“伏尔加”车。司机放下玻璃友好地微笑着问道:“军官,你要到哪儿去?”

扎沃德诺依不友好地看了一眼出租汽车司机,。心里想,那人一定是看他是外地来的有钱人,想赚他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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