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子哥从一早上就抱怨什么呢?”他问道,并注意地看着穿夹克的男人。从进来这人的手上拿过工作证,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拿工作证的人,把工作证转了转,在手中闻了闻,就像大老鼠在闻着动物的尸体。

“房管所说,要给我们断电。”女主人重复了监察员的话,说得更像有那回事似的,‘“他说要拿我们开刀,给别人看。”

“好,我就让你给他们看。”奇利克喝醉了似的大声说,不是好样地眨了眨眼睛。

‘“你听着,老粗,我也是个不自由的人。”客人友好地叹了口气,把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人家对我说,我就做。说了,如果不开门,就叫地段监督。你把电费卡给我看看,也可能我就决定不给你家断电了。或者是把线接到门铃的键子上,反正那里的电是免费的,你就上个灯泡就行了。”

“奇利克,快给他找那个卡,否则他不会从我们这儿走的。”

‘女巫“更为缓和地叹口气。

“给他两千吧,没电根本过不了,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我再也没什么事了…。。巩沃德诺依昨天晚上打来电话,今天有事要做,我和赫沃斯特在基辅接他。”纹身人不高兴地嘟哝着,但他还是到房间去找那个倒霉的卡去了。

就剩下“女巫”一个人了,走进来的这个人向她迈出了果断的一步……

女纹身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电业局的监督员打倒了。

然后,他很快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带有喷雾器的小瓶,往她脸上喷了某种甜甜的、油质的东西,就立刻把手放在下面,以防止尸体倒下的声音被房间里的人听到。几秒钟之后,萨托夫斯卡娅公民就和十字架一起倒在了肮脏的地板上。

客人的眼睛猛兽般地闪了一下,现在他一点也不像他冒充的人了。为了预防万一,他看了一眼厨房和具有全套设备的卫生间,这之后他就走进了房间。

奇利克身子俯在五斗橱拉开的抽屉上,嘴里在嘟哝着一些骂人的话。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谁请你来的,还是怎么的?”

客人有点奇怪地笑了一下,又向前走了几步,这一切使人感到异常的奇怪,使得纹身人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