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看不见的水流,那轻轻地拍岸浪声,轻抚着大脑,于是她又重新想完成任何愿望,使所有人以至于每个人都幸福,并已,波浪要把她带到柔软的沙滩上,使之溶化。

当娜塔莎重新清醒的时候,颜色消失了,她的眼神暗淡了,平稳的水流阻止她跑动,那无边无际的海水又变成了泥坑里发霉陈积的臭水。

于是,重新又是房间,但是已经是另外一个,稍小一点。桌子、椅子、床、电视、天棚下高高的窗户。在世界上除这之外再什么也没有了。

姑娘从床边站起来了,走到窗前,踏着脚欠起身来,抓住窗台,往下看:下面是各样的房顶,褐色铁皮,黑色油毡纸,灰色的石棉水泥板,红色的砖,白色的水泥。那边是正方形的斜坡,斜坡上竖着一动不动的像树一样的黑色天线,而且这种树很多,很多,整整一片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