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沿着公路不知驶向何方,姑娘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用不听使唤的双腿走向把车厢和司机驾驶位置分开的玻璃板。

方向盘后坐着一个长着一双突出眼睛的红脸人,那个特大的金宝石钻戒不知为什么引起了她的注意。娜塔莎觉得她在哪儿,曾经在另外的生活圈子中,见过这个人,遇见过他……

和戴钻戒那人坐在一起的那个穿白西服的人在坐位上坐立下安,当他听到后面乘客轻轻走动的时候,他甚至没转到她那面,只是漫不经心地说出几个神秘的、有些可怕的字。

“你听,苏霍伊,她好像已经清醒过来了。”

“现在我们快到卡路加了,再给你一份药。”坐在司机旁被称为苏霍伊的那人回答道。

所有这一切是那样的可怕,姑娘又重新回到车厢的深处。坐稳之后,她用手擦了擦鬓角,现在她感觉头脑中一片空白。。突然,大脑中有一个对比,意识急剧的拍击把好像是曾经喜爱的节目《电影旅行俱乐部》某种地理的、民族的什么东西推到记忆表层中,而对比也是这样的,在某个很远、很远的亚马逊河附近的原始森林里,居住着一支野人部落,这个部落去围猎其他部落,但不吃掉他们,只是割掉他们的头,取出大脑,把颅骨晾干,然后把热带树木中一种多汁的、松软的软东西塞到颅骨中,这是一种宗教仪式。姑娘觉得,对她也在做某种类似的事,取出大脑,住头里塞上一种东西,而没有这种东西她现在连一分钟也活不了。

很快,汽车停下来了。红脸男人走进后车厢,默默地递给姑娘一杯果汁,姑娘机械地把它喝干了,她太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