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铃响了起来,刺耳地尖叫。首领从桌上抓起厨刀,塞进外套袖子里,然后脸上露出无顾虑而友善的表情,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白发老太婆,按她穿着家用拖鞋和破旧长袍判断,她是同楼层的邻居。

“您好……”她说了一声,那依琴柯是个眼尖的人,马上看到在她眼里饱含惊恐。

“也问您好……”他谨慎地回答,用匕首般的锐利目光打量前不速之客。

“我住在对门27号,”现在老妪眼中除了惊恐,还有些许莫吕其妙的好奇,“我是您的邻居,名字叫加里娜·谢尔盖耶芙娜……”

“瓦列利·安德列耶维奇。”盗贼撒了个谎以防万一,把画满青纹的手掌藏到衣袋里,将袖子里的厨刀往深处塞。“十分高兴,加里哪·谢尔盖耶芙娜……有什么事?能为您做些什么?”

“喔,我十分焦急,十分焦急……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

老妪含混和无条理地讲述了二十分钟。她很详细地讲述了楼梯过道上的打斗,还讲了起先是几个穿皮外套的流氓殴打三十号的住户,然后把他带到贵重的进口汽车前,另外几个流氓把这几个打倒,用什么不出响的武器射击,像电视的影片中一样,接着把人推进苏制汽车拉走了……

“我本想叫警察,后来他们自己来了。也是‘刻不容缓’……”

老婆子舔舔因回想恐惧而发干的嘴唇,终结说,“这些被打死的尸体放进‘急救车’,他们乘坐的进口汽车也被拖拽车不知运到什么地方……您是他的什么人?”

科通眼前净是紫色光圈,心怦怦地跳,血涌到太阳穴。听到的事情使他那么震惊,以至一下子不知怎样回答。

“呃,下等酒馆就是这样……”盗贼几乎张皇失措地叽咕着。

“什么,什么?”老婆子听不明白。

“我就爱这样说……您别介意。”

女邻居想最后满足自发的好奇心,不甘心地问:“您是这个住户的什么人?”

“亲戚。”那依琴柯毫无表情地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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