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贼警觉起来:这些,正是他已经对扎沃德诺伊警告过的内容。

“那么,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你去跟踪侦察,要使这一切和最后一次通过的‘俄罗斯性亢进剂’一起加以运转,要使公路上所发生的一切不要重演。要全方位地对扎沃德诺伊加以监督、控制。然后,交上你的运作情况报告,拿到你的法定提成,你把它存放在哪儿随你便,……办理证件及其他的一些手续,像往常一样----来找我。然后,你不要忘了,在莫斯科还有一个你那年岁不大的侄女娜塔莎。”提起莫斯科的侄女,普罗库罗尔仔细端详了一下老人,老人立刻变得忧郁而悲伤起来。“这样,你也就可以得到你的侄女了。她今年刚好该中学毕业了。顺便说说,那个瘦猴似的阿塔斯的继承人在满莫斯科地寻找你……知道吗?由于遗产问题,他同你结下了仇恨。就其实质来说,我是在给你营造‘栖身之地’。……或者,你想回莫斯科,让那极度的严寒将你冻死?他们可是在等着你哪……”

虽然普罗库罗尔有关“俄罗斯性亢进剂”的建议听起来很具体,虽然此建议对谈话者来说具有不容怀疑的实际好处(终于要摆脱束缚了,而同时又可得到自己的侄女娜塔莎),科通警觉了起来:对方显然没有将有关扎沃德诺伊的事说完。为什么普罗库罗尔恰恰向他提出这种请求,而不是向那个站在白脸麻醉品生产者背后的人提出请求?是他害怕?他可不是通常会怕谁的人:这个人乃是克里姆林宫类似安全委员会、内务部或总统国防总局等最高权力机构的出类拔萃的心腹人物……他会不知道?他会不想知道?

当提到有关“栖身之地”一事时,窃贼的脸上出现了掩盖不住的挖苦之情。

“那么,谁给您提供‘栖身之地’呢?……”问题令人惊讶,但科通,毫无疑问,他是刑事犯罪方面的权威,此刻,他竟然不顾分寸地提出问题,还把谈话的对方称为“您”----尽管他比对方大十五六岁。“或许您还没有自己的‘营造栖身之地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