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快放我下去!喂——!”

时知扬冷笑了一声,径直往屋里去寻。这厮上回给他下药,这回又绑他骓马,小爷才没那闲工夫救他呢!

只道方才御战,他堪堪输了江柏庚一个身位,正在气头上呢,便见那边江柏庚猛地似是魔怔了一般,拍马便跑,连那皇帝老子的话也不听了。

他但觉稀奇,走进那台上绑着的骓马一瞧,登时觉出了不对,一问下属,便听是蹑云马赛前被人绑走了。他遂与皇帝言明此事,匆忙带人一路跟着江柏庚的路迹寻到了此处——

“哎哟小爷的骓马!”

时知扬一见那躺倒的骓马,匆忙扑了上前来,只觉那马早已没了气息。正想着要如何惩治那赵孙子一把,顺带替这小骓马难过难过,他抬眼便见,一旁正静静坐着一个人。

那人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波澜。

时知扬见此一怔,一颗心反倒是沉了下去。

他走近了,抬手在那人眼前晃了一晃,迟疑道:“江兄?”

江柏庚未答。

时知扬看了一眼身体已经凉了的骓马,叹息道:“江兄节哀。”

江柏庚垂眸,只道了一句话。

“她还是走了。”

此后,便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