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无人应。他回身,问门外的内侍道:“那名妓艺何在?”

内侍却是低头道:“回王爷,奴才不知。”

他怔忪片刻,心中明光一起,只觉她许是会像从前那般,从屋子的某个角落里蹦出来,捂住他的眼睛,柔声问道“猜猜是谁”。

若是她当真能如此活脱,想来定是无碍,那他——

正想着,便听门外有人走近,他脸色一亮,回眸看了一眼,却见是柴钦。

燕行知一敛眸,三两步近前,只问道:“初九何在?”

话落却见柴钦面色有异,颔首未语。燕行知登时心乱如麻,他眯眸道:“带本王去见她。”

柴钦一让,将他带去了前殿。

甫一入殿,目光触及那御座边的身影,他瞳眸猛缩,大步上前。

只见她双眸闭合,安祥地伏在御座一旁,面目柔和。就好似,在他与她相处的多少个日子里,她温顺地伏在他的膝边一样。

燕行知流经四肢百骸的血液一滞,僵硬地蹲去她的身前,目光漆然,紧紧地盯着她不放。

“初九。”他蓦地开腔,却是微哑。

她没有醒来。

分明,每当他这么唤她的时候,她都该扬脸对他笑的才是。

他抬手,指尖颤动不止。他想极了碰她,却又怕极了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