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来,一直被她这般没脸没皮地折腾着,燕行知早已是习惯了她这小性子,遂由得她闹腾,双手微抬,只是略略扶了一下她的腰。

苏小淮认真地细看他,越看越是欢喜。他年已廿四,昔日少年时那副阴柔之貌早已不复,岁月磨砺,却是教他显得愈发沉稳内敛,而不夺其俊朗丰神半分。

每每见他,她都止不住地在想,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给扒了……

“怎么了?”见她只是望着他,久久不下口,他遂出言相问。

目光触及他唇角勾人的笑意,她只觉心口微动,调笑道:“爷生得好看,奴家哪儿都想亲。”

燕行知挑眉,笑道:“你还有哪处没亲过?”

全身!

苏小淮在心里暗暗道,只不过这话说出来,难免太吓人了些,她遂“安分地”伸指点上他的薄唇,歪头道:“这儿奴家还没好好亲过。”

燕行知闻言目光微变,他抬手将她的手拉下来,温温地笑道:“此处不可,你还小。”

她垂眸,心知答案会是如此。

与他共处八年,他于感情一事向来是泾渭分明,冷静自持。她约摸知道,她许是他培养的一枚棋子,而他亦是在理智地使用着她,从未逾界。

她很清楚,自始至终,他对她的感情最多只是一种对小辈的怜爱,除此之外,她在他的眸底再也看不到别的情绪。

苏小淮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教他把她当作一个女子看待,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撕掉他脸上这一层波澜不惊的面具,看到他情动时的模样。

她无不可惜地耸了耸肩,探过去在他如玉的脸颊上啄了一下,笑道:“这里总可以了吧?”

燕行知笑,抬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道:“调皮。”

二人正要在说些什么,便听外头有人敲门,道:“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