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眉眼生的极为温柔,弯弯的似嵌了蜜似的,分明是适合笑着的眉眼,这会儿却因眼角通红含泪的模样,而显得格外的脆弱,似稍一用力就会将他整个磕碎了似的。

泛着轻缓弧度的脸颊,水润诱人的唇瓣。

注视着床上熟睡人粉唇的宴景泽,眸眼不知何时化为了幽暗的墨。

不安的鼓动了下微干的喉结,晦着眸的他抬着指腹,轻触上人的唇。

软绵的触感,干净的颜色,如同自黑暗中苏醒的野兽,男人紧紧的注视着大床上的人,手指轻柔的摩挲着它。

他更喜欢它满染绯艳的颜色,如同那晚绯满艳色的他,令他心动到想采撷的颜色。

随着轻而柔的摩挲,那小片的肌肤慢慢愈变愈艳,愈渐愈深,到最后似再碰一下就要滴出血般。

不舍的放开手指,床边的男人幽暗着如深海般的眸,缓缓靠近那张已被蹂躏的满染艳色的红唇。

那上,满染着他的味道。

然而就在这想念已久的吻,即将落入床上人的唇瓣上那刻,刺耳的门铃声扰的床上才睡着的人眉头微蹙的同时,也打断了宴景泽接下来采撷的所有动作。

担心人睡不安稳,晏景泽抬手轻拍了下人的后背起身离开了卧室,走出房间转身的瞬间,男人整张脸蓦地被满目的阴沉完全笼罩。

压抑下满眼的狂风暴雨,阴沉着整张脸的晏景泽走到了大门边,通过猫眼,他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打扮干练满脸不耐烦的女人。

而只一眼,晏景泽就将女人的身份认了出来。

曾经他见过的那张全家福上的女人,温易川名义上的母亲。

所以,这是没接她的电话,她直接找茬到家里来了?

头脑中翻滚着这点,晏景泽想到了方才才哭累睡着的温易川,瞬间,整片眸底被一片万籁俱静下的狂风暴雨所覆盖。

呵,很好,他倒是想看看,她今天来这里又是想怎么耍她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