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换回那些他曾经似乎得到过的东西了。

死死的攥住人的衣衫,顾唯舟安静的流着泪,从头到尾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狼狈。

感受到怀中人不停颤抖的身体与背脊,晏景泽眸底浮露万千疼惜的晦涩。

此时此刻,无论什么话都显的那般的苍白与无力,他只能不停的轻抚着人的后背,轻哄着这个在所有人眼中完美的过份,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人。

回想曾经蒋君浩的话,回想当初自己撞破的画面,回想那场极近践踏的所谓亲情,这刻的晏景泽忽的很心疼。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样过的这些年,在那个冰冷的空房子里,怎样渡过一个又一个空空荡荡的夜,而当初被勒令不许回家时,又是怎么的一种自我咬牙狼狈的转身离开。

而相应的,他恨极了青年那对所谓的父母,打着父母的名义,却从来没有尽到为人父母应尽的义务,就如那个男人一样。

只是他们比那个男人更残忍。

那个男人是明摆着不存认他的身份,所以被他拒绝晏景泽并不会感到伤心,但这对父母一方面承认着温易川的身份,另一方面却用着一种极乎凌迟的方式摧残着他的精神,而这种方式比起单纯的打骂更令人崩溃的无法忍受。

哭着的顾唯舟,【其实比起将肩膀借给我,我更希望他能做点什么实际点的事安慰伤心的我。】

【……比如。】

扭捏,【就是那种最少俩个人,在家里做的事。】

就不中套的001号:【打二人麻将……】

【……滚!】

或许哭真的是发泄情绪最好的方式,而过于压抑的哭后,总是会迎来深深的疲惫,所以不出意外的,宴景泽二次感受到人在他怀中睡着了。

垂头看了眼怀中闭眼的人,晏景泽眼底落下几缕温柔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做完一切,男人头枕在搭在床沿边的手臂上,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睡梦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