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轻笑了笑,挥挥手,贴身内侍就将其余人都带了下去,他淡声道,“无妨,说吧。”

衡阳只得开口,“皇伯伯,衡阳也不知猜的可对。”

燕帝依旧耐心,“只管说就是。”

她道,“嘉阳前些日子与侄女说,她看到林状元在弯月桥上为一女子戴簪,侄女心想,嘉阳只能是为此事心有郁结了。”

燕帝眼眸微沉,“是何人?”

衡阳郡主顿了顿,轻声道,“左相之女,戚雅。”

燕帝冷笑了一声,“来人,传林霄与左相之女入宫。”

“父皇。”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燕帝循声看去,只见嘉阳挣扎着起身,仅着寝衣,面色苍白。

殿内宫人都退了出去,衡阳忙去扶住她。

燕帝柔声道,“好了,莫要多礼。”

嘉阳仰起头,眸中含泪,“父皇,儿臣还有话要说。”

第11章悬壶济世(十一)

嘉阳公主说的不是别的,正是林霄其余的罪状。

她死死咬着唇,唇色苍白如雪,不顾衡阳郡主的阻拦从床上下来,跪下道,“父皇,儿臣绝无他意,儿臣只是……不甘心。”

她脊背挺直,看似柔弱,这一刻却显现出相反的倔强。

“嘉阳!”淑妃惊呼出声,眼中惊骇欲绝,慌乱无比。

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