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峥不情不愿地把医药箱摆在乔以燃面前,看着乔以燃苍白的面色,他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别忍着,随时给你叫家庭医生。”

乔以燃对楚峥这种别扭的关心方式已经淡定了,他伸手在医药箱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出了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一瓶医用酒精、消过毒的脱脂棉球、几个小巧的创可贴。

这些显然都是治外伤的。

楚峥疑惑地扫了乔以燃一眼: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外伤吧?

乔以燃把这些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出来,朝着楚峥招了招手:“过来。”

楚峥不情不愿地往他那边走了两步:“你又要干嘛?”

乔以燃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凳子,淡定地道:“把衣服脱了。”

楚峥一下子退出去三米远,他的脸色瞬间爆红:“你,你,你干什么!我们只是表面婚约,应付一下家里老爷子而已!期限到了就散伙!”

乔以燃都要被他这么污的想法给气笑了:“我让你坐下而已,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这么正大光明的我能干个啥?赶紧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楚峥听得是要给他处理伤口,这才和缓了神色,但他还是不以为意地一摆手:“就这点小伤算什么,还上药!娘们唧唧的!”

乔以燃眯起了眼睛:“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上药了?”

楚峥特别心大地挥挥手:“费那么大劲干啥!”

乔以燃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摆在大床中间的“楚河汉界”,语带威胁:“真的不上药?那样的话,我可就不能确保今天晚上我会睡在哪边了?”

楚峥顿时毛都炸起来了:“你竟然用这个威胁我?”

想到自己第二天有可能和乔以燃在床上相拥着醒来,这个自行脑补的画面让楚峥不禁浑身一抖。

不愧优等生,真的阴险!!!

楚峥纠结一阵子之后,不情不愿地凑过来,乔以燃深谙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有条不紊地开始顺毛:“下午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今天可就惨了,你就当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表达一下谢意,行不行?”

楚峥这个人吧,别人强硬起来的时候,他非要硬顶着来,但是人家一旦好言相对,他就有点扛不住了。

顶着乔以燃温柔安抚的目光,他结结巴巴的声音越来越低:“那……那行吧。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居然真的乖乖脱掉了上衣。

肌肤完全接触空气的微凉触感,让楚峥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子,突然生出了些许后悔:身后那个人的目光明明不应该有什么温度的,他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好像一下子烫了起来。

楚峥的肌肉线条相当流畅,看起来就像只矫健的小豹子:比例优美,野性难驯,爆发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