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嘴角的嘲讽，让萧珏脸色尴尬，手捏成拳头轻轻咳嗽了一下，尴尬地解释：“当然，弟子愚钝，学得并不快，先生说过的许多都不大清楚。先生可会生气？”

苏雅摇头：“不会。”

心道，你堂堂的太女殿下，就是蠢的跟头猪似的，我也不敢生气打你啊。

萧珏却有些不高兴，耷拉着嘴角询问：“先生，某不是唬我开心？先生可曾骗过人？”

这话说的失礼，可搭配上萧珏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苏雅权当她是突如其来的小孩子心性发作。

说没骗过人，苏雅就是吃了良心，都没脸说出来。

“有时候，无可奈何。”

萧珏闻言却不生气自己的先生品德有失，咧嘴笑道：“人无完人，弟子自然比不上先生，若是过错怕是要错的多些……”

苏雅打断萧珏的话，白纱中的双眼似乎微微睁开，凌冽的目光扎透萧珏的身躯。

“忧思过重，方易染顽疾。”

苏雅不悦地说。

这几年的相处，苏雅对萧珏再了解不过。今日行为十分怪异，刚才那话更是诡异。

一个从不认输之人，话里有话，萧珏心中有事。

此事……苏雅仔细想，应当是关于自己。这病，多半是昨日受寒，接忧思过度引发。这般无精打采的萧珏，苏雅一时间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