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寝殿内。

苏雅脚步声轻柔,却还是惊醒了萧珏。

苏雅立在床边,看着烧的嘴唇起干皮的人,触动心中某处柔软心弦,道:“吵着你了?”

萧珏吃力地睁开水肿的双眼,眯成一条细长的缝儿,道:“我记得你来时的动静。”再没有谁比苏雅行走之时动作轻缓了。

足尖轻轻点地,似鬼魂一般游走,身上衣物发出摩擦之时簌簌声响。

苏雅探出手将一颗丹药放置在萧珏唇边,见对方不张嘴,恼怒:“不吃药硬抗吗?”

话音落下,对方才微微启薄唇,炙热湿润的舌尖扫过苏雅指腹,在上头满意地留下一道水痕后,才将褐色丹药卷咽入腹。

苏雅连忙收回手,不悦地看着躺在床上,还不忘调戏师长的登徒子。

色胆包天,她如今这幅病弱样子怕是喝口水都得有人伺候,还敢对自己动手动脚。

萧珏声音沙哑,微微歪头抿了一口苏雅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唇与喉咙,慵懒地说了一句:“喜欢。”

苏雅内心纠结地快要将唇抿成一条缝,说:“尊师重道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萧珏说着手肘撑起身子,靠着床边上,侧头眯着一双红润润的桃花眼,眼神迷离。

苏雅冷哼一声。

记得?

她要是真的还记得,就不会老惦记自己的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