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景澄在里面忍着噪音专心工作,俩人都头疼,都是被这老太太吵的。

林景澄眉头紧拧,太阳穴都在跳。本来因为没睡好脑子又晕又涨,现在倒好,眼睛都跟着不太舒服。

缝合进行到一半,实在没忍住叫了声停。林景澄坐椅子上休息十分钟,喝口水才缓过来点儿。

杨妙语缝合的动作倒是没停,关切地问林景澄一嘴:“师傅,你又失眠了啊?”

“没有,就是没睡好。”林景澄回。

好像从今年开始,他失眠的症状减轻不少。去年隔三差五失眠一次,真的快把他搞疯了。

杨妙语说:“那就行,今天忙完了早点休息,我看你脸色挺差的。”

林景澄“嗯”了一声,起身继续工作。

眼前的尸体身上的刀痕不太棘手,不管遮盖成什么样最后穿上寿衣全都能遮住。主要是脖子这一刀,几乎割断半个颈部,不太好遮。

最后还是能看出来点浅淡的痕迹,林景澄出去问老太太遮成这样行不行。

他刚把脚迈出整容室,就看到沈郁生对自己招手笑一下。随后用手掏掏耳朵,那意思是这老太太可真能吵吵。

林景澄默不作声地叹口气,把目光从那沈郁生身上挪走,对老太太说:“伤口我已经尽力遮了,脖子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来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