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清早发生的事,邢达就想笑,开口跟沈郁生讲发生了什么。

早上尸体刚推进整容室的时候林景澄和杨妙语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帮死者沐浴需要家属在外等候。家属是死者母亲,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结果人家就跟听不懂话似的死活不肯。

林景澄也是有脾气的人,亲自把人请出去,门一关,任由老太太在外面又哭又骂。

老太太一会儿骂自己被林景澄欺负了,一会儿骂儿媳妇生不出孩子活该被打。骂完又开始哭儿子命苦,娶个这样的老婆把命搭了进去。

“怎么什么人都有……”沈郁生听着糟心,捏了捏眉心。

“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邢达问。

沈郁生摇了摇头。

“最好笑的是人女方压根不是生不出来,是男的那方面有问题。”

早上老太太情绪太激动,警方跟着老太太来的殡仪馆。老太太一骂,警察就让她少说两句,说别把自己儿子身上的毛病推给女方。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用人多说了。

可惜老太太不认这个理,撒泼把人警察骂走了。

沈郁生打心底里膈应,也打心底里认为家暴的男人枪毙都不为过。这种行为发生过一次,就会衍变成数次。也别说他思想极端,男人打女人的时候才叫思想极端。

“我去那边看看。”怕那老太太继续闹,沈郁生说什么也得去门口守着林景澄。

走到整容室门口,沈郁生就这么站在门外忍受着噪音在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