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口音。”

“真是奇怪的中国人。”

“你才是奇怪的外国佬。”

被两人的争吵声闹醒,赵栩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惊醒了一直把手握的很紧的季肖白。

季肖白和他对视了两秒,很快就明白了情况,冲他心有灵犀地一笑。

然后,季肖白对着扎克利笑道:“z,你们这是在进行医学交流吗?”

“交流个新华词典!”扎克利觉得“鬼”不吉利,于是往往会用各种东西来替换,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句型,发泄完后,忽然意识到说话的是季肖白,于是他看过去:“噢,鸡小白,泥终于醒了!”

“嗯。”

随后陈医生和扎克利向季肖白简单地介绍了他的伤势状况,问他感觉如何。季肖白坐在床上活动了两下,感觉没有什么疼痛了。

“感觉还不错。”

但是季肖白一直是坐着的,扎克利把目光移到他的腿上,眉梢微微动了一下。

季肖白何等敏锐,于是他路出一抹自嘲的笑,动了动腿。

虽然没有像当时在密室时那么疼,可依然能让他回忆起那种细针在扎一样的感觉。他没有看赵栩的表情,自己扶着床沿,试着蜷起腿,只能一点点地挪动,感觉到僵硬无比。

这种动作让他觉得生疏,好像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扎克利却显得很乐观:“不错嘛,还能蜷起来,没我想象得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