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巍听得不真切,隐约只听到“下降”的字眼,没来得及追问,谢屿捧着水杯囫囵地咽下了药。

周巍替他把桌上剩下的药收拾好,起身要去厨房再倒杯水时,谢屿在他背后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周巍回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不回去。”

“真不回去?”谢屿小心翼翼地试探。

“真不回去。”

“那你妈不会说什么?”

周巍笑了:“你到底是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

谢屿讷讷,微红着耳根,很实诚地道:“不想。”

“那不就行了。”周巍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唇,“我今晚不走。”

不知道过敏是不是除了让人身体抵抗力下降外,还能叫人心理防线溃不成军。等谢屿意识到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地被周巍拖上了床。

周巍似乎对过敏的他有些热衷,半个身子伏在他的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下巴清清浅浅地蹭着他的肩。

谢屿小小地推了一下,没推动,倒是把周巍的注意力引过来了。谢屿正想再动一下,谁想下一秒双腿蓦地被挤开,手被紧紧地扣住,高举过头顶。

谢屿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怔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由着周巍为所欲为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里清醒过来,舌尖打着颤,“你……你、这是干嘛?”

周巍觑着身下的谢屿,忍着没把“**”这样色气满满的话说出口。他想了想,竟然冠冕堂皇地找了个理由,“帮你去痒。”

“???”谢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然后,周巍义正严辞、睁眼说瞎话地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