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一看,小乔真是认准什么事都不撒口,他还是要吃饭焦。

“一周能做一套西装么?”乔佚转向问苗叔。

“做不来,一周最多半只袖子。”苗叔指了指阳台的鱼缸,“去,挑几个蚌开珍珠,我做旗袍要用珍珠盘扣。”

“我开蚌,您做不做?”乔佚把手放在缝纫机旁边,被苗叔一巴掌抽出来。

“又给我捣乱!没看我脚底下踩板子呢?这一下下的,不留神把你手指头钉几个窟窿!别以为我开玩笑,你看我手上,几个手指头是好的?”苗叔瞪着他,“开蚌去。”

乔佚随性地收回手。“那用我那身刚做好的改呢?您不改我摸针头了……”

“去去去,别折腾我机器,这台缝纫机比你们两个加起来的年龄还大呢。”苗叔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我去屋里拿,等着,别乱碰。”

乔佚的手只老实几秒,等苗叔离开他又摸了几下针头。沈欲想制止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受伤。

可他只是好奇了那么一小会儿,随后去阳台捞出几个蚌,拿着一把尖尖的刀进了屋。再套上一次性塑胶手套,活像个刽子手。

确实是刽子手,小乔开蚌一直很快很专业,沈欲曾经看过,他取珍珠像表演艺术。

乔佚行云流水地杀蚌,几分钟后挤出十几颗淡色珍珠。有的圆润,有的造型独特。“看什么呢?我开珍珠有这么好看么?”

沈欲正在猜测珍珠的颜色,灰度不太一样,其中有一颗较为明亮。“没看什么。”

“这不是我的蚌。”乔佚特别解释,“我的比这个好。这一批里也就这一颗能用。”

说着从珍珠堆里挑出一颗来,沈欲傻眼,刚好是较为明亮的那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