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久久不说话的何智熙，千瑞珍握紧那个刚刚打了她的手，好一会儿才又继续：“现在闵雪雅的事情从你的脑海里忘记，你不该记住那些。”

何智熙听到最后一句话，感觉到了大拇指的钝痛，她低着头看着被铅笔刺破的拇指，血珠粘附在表皮上。她将视线集中在那一点红色终，渐渐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她抬头看着千瑞珍，聒噪，她想让她住嘴。她抬起手朝着那最脆弱的侧颈扎下，红色的液体流出来，她欣赏着千瑞珍瞪大的双眼，她喜欢她现在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这让她更加兴奋了。可是……

“你现在有在听我说话吗？”千瑞珍看着神游天外的何智熙不满道。

何智熙将血珠用食指擦掉，可是她是个清醒的疯子，她现在不会那么冲动，她知道什么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重要的，她抬头笑着说道：“知道了，妈妈。”她早就忘记了那些温暖，恶魔不该有牵绊。

千瑞珍看到此刻又一副乖巧样子的女儿，何智熙左脸上的红印和嘴角的笑容一时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难以接受自己被一个小孩吓到了，便强装着正了正神色，把自己放于上位，下令道：“合同给我过目下，还有，我最近会帮你安排新助理对接工作的。”

何智熙点着头，心里却在思虑：国内似乎已经不适合她了，国外可能是个好地方。就先从联系好朋友开始吧。aliens和进境的女儿都是不错的选择。现在想像千瑞珍帮自己改大年龄的举措真是太棒了。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除了喝酒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千瑞珍看着何智熙点头的样子，这才心满意足，最后说道：“爷爷让你去学校里，我也同意了，收拾好自己，到学校不要让我丢脸。”

何智熙摸着自己被打到的脸，说道：“好的，不过明天恐怕不行，还是妈妈想让我这副模样去学校。”

千瑞珍似乎是想到什么，准备离开的身子又转过来，说道：“那就在家好好练琴，过几天表演会上爷爷也会出席，你到时候就给恩星伴奏吧。”

听千瑞珍的口气，何恩星是领唱已经板上钉钉了。可是何恩星会成为领唱？何智熙是不相信的，她想，怎么也不会轮到她吧，闵雪雅没了还有周锡京，周锡京退下来也还会有别人的吧，那她的母亲哪儿来的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