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龄:“村子里那些人又说养儿防老,所以他们其实是在用婴儿躲避什么?或者是用孩子为自己谋利?那些半大的孩子就是他们生存的依仗。”

陆危行说:“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用孩子做什么……”

吃完饭后,两人洗漱干净就上床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或者是白天看到的那些骨灰坛子,楚龄总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

他听到有人在唱歌,唱那首杜松树之歌,声音稚嫩,明显就是小孩子的声音。

“把我埋在树底下……”

细细的声音萦绕在耳侧,楚龄醒了,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被放的巨大的脸,他闭上眼,再睁开,那张惨白的脸还是在眼前。

他揉了揉眼睛,那两颗黑色的眼珠子动了动,冰凉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

“你看到我了。”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得让人不舒服。

“不,我眼瞎。”

楚龄果断闭上眼睛,可那尖利的童音再次响起:“你要是不睁开,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玩。”

眼睛是每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为了保护窗户,楚龄果断睁眼,那个鬼婴飘到了屋顶,头发紧紧贴在脑袋上,脸色青白,太阳穴处有红色的血丝,嘴唇乌紫,看起来像是窒息而死。

楚龄又偏了偏头,床沿还趴着一个,带着虎头帽,浑浊的竖型瞳孔,两个尖尖的牙齿,以及怀里抱着一只死狗。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楚龄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有苍蝇在周围飞,房间里的霉味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