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抱着楚龄直接回了房间。

折腾了那么久,陆危行也累了。

他也没回警署,索性留下来就在楚龄的房间一起睡。

洗漱完,陆危行坐在床沿,头发也没擦,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眉毛上的水珠顺着下巴落在床单上。

床头摆着尖刀、纱布,蜡烛,因为没有酒精,楚龄直接让酒保送了一瓶高度白酒上来。

陆危行一把扯下袖子,用尖刀划破伤口,直接挑出子弹,然后一扬手,烈酒直接浇在伤口处,整个过程连哼都没哼一下。

楚龄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抿了抿唇,哪有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这人不知道疼吗?

明明给他纹身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怎么到了自己就这么不注意。

他有点看不下去,直接伸手拿过棉球:“我来吧。”

陆危行一笑,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过去:“好啊。”

楚龄卷好袖子,先回想了一下以前给流浪猫处理伤口的步骤,用镊子夹起棉球,用白酒沾湿,轻轻的擦拭着伤口表面,消完毒后,又用尖刀小心翼翼的处理掉坏死的部分。

陆危行看着楚龄一脸认真,低头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楚龄:“笑什么?”

陆危行动了一下身子,凑近一点,笑嘻嘻道:“突然觉得这伤不亏。”

他的眼眸弯了弯,脑袋搭在楚龄的肩膀上,声音低了下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楚龄的颈侧:“当然如果中枪的地方是大腿,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