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嵇鹤坐了下来。厉三听到了海涛声,隐隐还有龙吟。

“他现在是应衍,还是重霜?”厉三问夺舍的情况。

“都有,没有新变化。”嵇鹤言简意赅,他似乎也疲惫极了,厉三不说话,就不怎么对传音符说话,“他还在闹变扭吗,觉得不是什么师兄师弟的。”

“好多了。”

“那就好。”

厉三想了想,说道,“他怕自己撑不下去,有事情,交代了我。”

路听琴陷在黑暗中。

他很久不曾陷入这种黑暗,以往睁开眼虽说不能视物,眼前也有白光,和一团永远在炽热晃动的黑金色光团。

有时候晃得小一点,远远缩在门口,好像担心自己近了就惹他烦了一样。有时候晃得剧烈,放在手心上像上了发条。哆哆嗦嗦的,爪子轻轻抓着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