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三沉默一会,又喂了路听琴一口水。

路听琴昏昏沉沉睡去。厉三这一次没有走,几乎就留在了他的房间里。一会摸一次脉搏,一会往额头搭一块手帕,不时替换被子中的汤婆子。

几乎每次碰到路听琴,路听琴就会短暂的醒一会,他胸口发闷,说不出什么话,想到什么就说几句,而后又失去意识。

路听琴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厉三再怎么翻来覆去的把脉,也不会将他惊醒。他的唇角不断往外溢出血迹,发梢不复往日的润泽,逐渐干枯、失去生机。

厉三坐在路听琴身边,帮他擦着冷汗。不时出去艰难地哄着奶橘,告

诉奶橘路听琴的治病到了关键时刻,不能打扰。

奶橘耳朵灵,厉三用传音符催问消息时也要多加小心,怕漏出了只言片语让奶橘让路听琴再睡不好,只能深更半夜去问。不论何时,传音符外的人都是在的,似乎也一直在等待着厉三的消息。

“他还好吗?”嵇鹤对着传音符道。

“很不好。”

厉三和嵇鹤同时沉默了很久,厉三先开口道:“重霜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