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谢容是狼狈而逃更为合适。

烛火盈盈,明灭不定。

谢容蜷在被窝里,认真自闭。

第三天了。

这几天他就没怎么敢直面沉砚。

一看见沉砚那张含笑的脸,那句“沐浴洁身随时恭候”就要在他脑海里单句循环一百遍。

……谢容并不太愿意去琢磨沉砚为什么要沐浴洁身,又在恭候些什么。

更不想知道那句“检验”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沉砚到底走歪到什么剧本去了?!

这难道不是个正经权谋文吗!

为什么沉砚对进宫为妃这么执着!

纵然是性子软和如谢容,此时也忍不住想垂床嗷嗷叫。

亏他还打着认沉砚当哥哥、顺便抱抱主角大腿的主意,结果沉砚就每天寻思着怎么爬他的床榻吗!

身为权谋文主角的事业心呢!

其实光凭沉砚这几句话,倒也不至于让谢容崩溃至此。

谢容崩溃的是这几夜反复折磨他的噩梦。

噩梦里他仿佛穿进了另一本小说里。

主角仍旧是沉砚,他也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小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