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又嗯了声,面容平静地点头,没说信还是不信。

嗯个鬼呀!

谢容抿了抿唇,终于放弃和沉砚交流,将玉盅盖上,悄悄推远了,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

食不言为礼。

见小暴君开始吃饭,沉砚便也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吃着面前的膳食。

只是不一会儿,他看着谢容小鸟似的饭量,又不由地皱了皱眉。

平静下藏着惊天骇浪的午膳时间很快结束。

谢容最近作息端正的很,吃饱了就犯困。他抬手,用袖子遮了遮,挡过了一个呵欠。

这呵欠打得情真意切,谢容只觉眼里都湿润了几分,飞快地眨了几下,才将水光压下去。

他压着困意,看着仿佛完全没有要离开意思的沉砚,疯狂暗示:“丞相若是没事,不如……”

“有事。”暗示接收失败的丞相大人温文尔雅道,“今日臣送来的折子里有不少要紧事,都等着陛下朱批。”

谢容:“……”

胡说八道!明明今早凉亭里还说不是为了这事儿进宫的呢!

大概是谢容的眼神控诉性太强,丞相大人思索片刻,还是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陛下既然倦怠,便请先午憩,臣去外头等着。”

谢容松了口气,想了想,让沉砚去偏殿休息。

他本来也没打算让沉砚直接出宫,刺杀那件事他还没能探出沉砚的态度呢。

眼下正好借着午憩的时间,拖延一下,让他琢磨怎么处理才妥帖。

……

陛下在午憩,整座寝宫里寂静无声。

小太监再三确认丞相大人没有别的需求后,恭恭敬敬地退下,门一掩,屋里就剩下沉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