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这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是猪蹄,他问这话的意思是问梁庸平为什么要上这道菜——不管是原身还是他,都不爱吃这种又黏又糯的肉。

梁庸平向来细心,今天怎么会给他上这么一道菜?

梁庸平恭敬道:“陛下,这是炖猪蹄汤。”

谢容道:“朕知道这是猪蹄……”

他忽然发现沉砚面前干干净净的,并没有玉盅,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丞相那儿怎么没上这道菜?”

梁庸平还没说话,沉砚先慢条斯理地开口了:“这道菜是臣去问了胡太医后,特意吩咐御膳房给陛下做的。”

他咬重了“特意”两个字:“臣没崴伤脚,不必补。”

谢容:“……”

朕信你个鬼!你这坏丞相黑心眼得很!

从回寝宫到现在,沉砚就没离开过他的视线,哪儿来的问胡太医!

遥远的太医院里,丝毫不知自己背了口黑锅的胡太医,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谢容苦大仇深地盯着沉砚,严重怀疑沉砚在借机骂他是猪。

“丞相,以形补形是个谬论……”

沉砚“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淡声道:“可陛下腰太瘦了,臣只那么松松一揽就圈住了。该好好补补的。”

感受到梁庸平稍纵即逝的诧异眼神,谢容差点没跳起来扑过去捂住沉砚的嘴。

好在微微一动,脚踝上钻心的疼就制止了他这个想法。

他咬了咬牙,勉强稳住声音,没好气道:“照丞相这个说法,怎么不给朕上一道炖猪腰?”

沉砚仿佛没听懂他的反讽,居然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陛下说的对,不过猪腰略腥,恐陛下难以入口。若陛下不介意,臣府上倒有一坛子未开封的鹿鞭酒……”

谢容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了片刻,想摔筷子。

他深吸一口气,挥手屏退了数着耳朵试图听秘闻的梁庸平,待门关上后,心平气和地和沉砚辩解:“有劳丞相关心,朕的腰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