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邵虞轻笑打断他:“劈柴这种力气活,还是骆某来吧。”

然后随手执起一段木柴,立着放在石墩上,也不拿斧头,只是用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一划,那块木柴便“咔擦”一声,一分为二,扑倒于地。

温凉倒抽了一口冷气,低着头看那被用指尖生生划断的木头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需要他用尽全力才能劈开的木柴,在骆公子手里就像嫩豆腐一般不堪一击。骆公子如此神力,自己却暗自觊觎人家的内子,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原本还安慰自己,心悦甘姑娘又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就这一回,等到他二人走了,他便把这段思绪掩在心底,烂在泥土里,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哪知道他这几日一直游走在生死边缘!骆公子一定是早有察觉,幸亏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超越礼节的事情,若他踩上了骆公子的底线,他相信,只要对面的男人心念一动,自己便会在瞬间殒命。

温凉暗自思忖着,额头刚擦去的汗又冒出来,他咽了口唾沫:“公子好力道!”

“知道就好。”骆邵虞敛了嘴边不带温度的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是无意般地随手划着木柴,将它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碾成木屑,垂眸看着他们在指尖飘扬,淡道,“管好你的眼睛,温公子是读书人,这道理大抵不必多说。”

温凉弯腰拱手,战战兢兢:“在下明白了,谢公子指教!”

骆邵虞轻哼了一声,随手一扬,被他捻成粉末的木块便随风飘扬。

温凉弯着腰,一句话也不敢说,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愤怒的娇喝。

“骆邵虞?!瞧你干的好事!!!”

温凉抬眼一看,柔柔弱弱的甘小姐一手拎着衣架子,气势汹汹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