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间为夫对团团的称呼啊,难道是朕记错了?”骆邵虞弯腰脸颊贴着她的,低笑出声,“不叫娘子叫什么?我媳妇?我婆娘?老婆子?”

老婆子???!!!

这里乱入了什么?!

甘夏挣开他转身质问:“老婆子?骆邵虞你好好跟我解释解释?!我还不到双十就得到这么沧桑的称呼了?!”

骆邵虞显然不知道年龄对女人的重要性,他依旧很憧憬:“以后团团与朕生了华发,便这样称呼可好?团团叫朕老头子,朕叫团团老婆子----”

“----滚。”年轻的老婆子面无表情地举起衣架,丝毫不留情面地指向骆邵虞。

男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罪行,但还是向后退了两步,漆黑幽深的眼眸里带上了无辜委屈的情绪,见甘夏毫无怜勉之心地转身继续搭衣服,只好默默离去了。

他慢吞吞走到房门前,听见不远处“吨吨吨”劈木柴的声音,眼睛一闪,脚下一拐,便去了另一个方向。

温凉是个读书人,生得斯文俊秀,却坐在院落的角落里的小板凳上,举着斧头劈柴火。

他的动作十分娴熟,但是由于这种活计十分吃力道,累的气喘吁吁,前额鬓角都是湿汗,他放下斧头握着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便听见身后熟悉低沉的声音:“温公子可是累了?”

温凉擦汗的动作顿了顿,迟疑着抬起头,果然看见甘姑娘的夫君背着手立于他身后。

微风吹来,卷起白袍一角,若是他人成这副打扮,必然会显得温和知理,可骆公子周身气质逼人,浑厚霸气,眉峰微利,眸光锋利如剑,直让人在他面全部臣服地不敢直面于他。

温凉低下头:“公子有伤在身,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