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聚雍州_(4 / 4)

作品:《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

“没有。”裴时臣从袖袋中取出城防图,恭敬的交还给严温青。

严温青低头好生看了会,确定没有被掉包后才收了起来。

裴时臣对于严温青的防备一点都不介意,城防图是一城的主心骨,换做是他,他怕是做的比姑父还要严谨。

“接着说。”严温青不好意思的笑笑。

裴时臣:“临川王见得不到我手中的城防图,就歇了,谁知一日我与表妹…咳,游玩归来,临川王的人将我喊了过去。”

严温青哼了一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可对?”

“什么都瞒不过姑父。”裴时臣莞尔,忽而敛起笑,一字一句道:“这回临川王盯上了九皇子设在斜岭深山的火.药铳,趁九皇子不备,临川王命人炸了斜岭。”

“什么?!”严温青大惊失色,失手将瓷盏摔碎在地,清脆的声音惹得隔壁的严惊蛰慌忙扔下手中的蝈蝈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爹不小心砸了茶盏。”严温青赶紧解释。

望着女儿关切的看着侄子,严温青心中腾升起一股酸味。

“跟你哥玩去,我与你表哥有要事相商,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眼不见心不烦,严温青头一次觉得生女儿没儿子好,要是严朝暮敢当着他的面和姑娘眉来眼去,一顿竹鞭子伺候!

严惊蛰气呼呼的哼哼,确定老爹没有打表哥后,她才走出屋子。

屋子里,裴时臣一五一十的将斜岭的事和严温青说了,两人就临川王的事聊到深夜。

-

翌日一早,严惊蛰神清气爽的敲开父兄的屋子,率先走出来的竟是表哥裴时臣。

“表哥昨夜睡在这了?”

裴时臣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快速的整理好仪容,凄然一笑:“一夜都没睡……”

严惊蛰耳朵灵光,见裴时臣神情疲倦,诧异的深吸一口气:“不会是我爹拉着表哥熬了一宿吧?”

裴时臣无语望天,算是默认。

姑父简直就是个狂人,和他聊到寅时才姗姗兴去。白天在医馆忙活了大半天,当下他早已累的不想挪窝,便应了姑父的邀请合榻共眠,然而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磨牙、打呼、几页纸都挤不下的梦话以及时不时的拳打脚踢……

他自诩意志力和体力尚可,可也经不住姑父这般揉搓。

严惊蛰大概猜出什么,掩口笑了笑:“表哥赶紧去补一觉吧,一宿不睡身子吃不消。”

裴时臣诶了一声,拖着近乎无力的身子走了。

裴时臣一走,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响起穿衣的声音。

“人走了?”严温青打了个哈欠。

严惊蛰将食盒里的白粥摆好,笑道:“爹,你是故意的吧?”

严温青瞟了一眼白粥,酸不溜叽道:“不受点罪能娶我女儿?”

“爹~”严惊蛰重重的放下筷子,红着脸,道:“我看您怕是和表哥一样没睡好,瞎说什么浑话呢!”

严温青来到洗漱盆前,咕了口清水,斜眼道:“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婆家嫁了。”

“大哥还没找嫂子呢,我急什么?”严惊蛰羞得跺脚。

“你哥…”严温青将帕子丢进水里,摸摸下巴道:“你哥怕是有点情况……”

严惊蛰咦了一声,挑眉好奇:“不知我嫂子是哪家大小姐?”

“他瞒的死死地,我哪知道?”严温青端坐在椅,捏着筷子对严惊蛰古怪一笑,“快去拿盆冷水来。”

严惊蛰心领神会,目光往安静的内间瞧,低声笑道:“大哥真能睡,爹你那么大的动静竟都没扰到他。”

“也别出去接水了,就用那的水——”严温青憋笑的催促,手指往角落的洗漱水指了指。

严惊蛰坏心一笑,端着水悄悄的走进内间蚊帐旁。

望着帐子里呼呼大睡的兄长,严惊蛰毫不手软的将水倒了下去。

“谁!”严朝暮蓦然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望着湿淋淋的床铺,严朝暮爆吼,“谁在背后!”

“是我!”严惊蛰端端正正的承认,扮鬼脸笑道:“谁让你昨天抓蝈蝈戏弄我!”

帐帘内顿时没了声。

就在严惊蛰以为大哥生气了,忽然一直手伸出出来。

“——这次是真的礼物。”

是一个匣盒,上面还绣着花,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东西。

“簪子?”

“给你的。”严朝暮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严惊蛰把玩着手中的簪子,忽而盖好扔给严朝暮,严朝暮被砸了个正着,痛的捂头闷哼。

“别人不要的东西,大哥转头就给了我,我这又不是积灰的仓库,做什么要用这种东西。”严惊蛰噘嘴不满,“再说了,你几时见过我插簪子?”

严朝暮划拉一下拉开帐子,急了眼,道:“你没戴过簪子?那你头上那支桃木簪哪来的?”

“这个……”严惊蛰心虚的抬手捂住木簪。

“是时臣表哥送的对不对!”严朝暮一语道破。

“爹——”严朝暮扯着喉咙得意的喊,“你还管不管!小妹竟然背着我们收其他男人的东西!”

“你小点声…”严惊蛰脸色绯红,急忙上手捂住兄长的嘴,兄妹俩顿时拳脚相向打了起来。

“吵什么吵。”外间的严温青吃不下饭了,上手将严朝暮的耳朵拧着提起来。

“不争气的东西,你怎么不跟你表哥取取经?一个簪子都送不出去的玩意,有什么资格对你妹妹指手画脚?”

手捧簪盒颤颤巍巍的严朝暮:“……”老爹,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严惊蛰再也忍不住了,指着簪盒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