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还牙(2 / 2)
作品:《凤凰台》秦昭那个早已经是陈年八股,肃王生得什么模样京城人可不知道,可杨家在民人口中还正新鲜,大年夜中举家发配,死在京郊,连尸首都被野狼啃食了,若不是因着这个,皇帝又为何要这么发落杨家?
有绯色有血色,自然传得更广,先只是街头闲汉流传跟着便在东西二市中流传,最后传到了瓦肆勾栏,杨家那个大儿子,可是城中平康巷的常客。
京兆尹闻说京城已经传遍了,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捡起官帽赶人出街抓人,心中不住纳罕,似这样的流言,传说与扩散总得有个几日,岂会一日之间就流传全城,还传了两位王爷。
唬得他赶紧派人捉拿人犯,以妖言惑众的罪责先关在衙门里,着人审问这流言的源头从何而来,又是受了何人指使。
接连抓了几个人,虽还未将主犯抓住,但流言先被遏制住了,接着京兆尹写了请罪奏呈送上去,生怕自己被正元帝追究办事不利,一面请罪,一面继续派手下追究源头。
当着正元帝的面请罪道:“此事必有幕后主使,臣必将幕后主谋捉拿归案,妄言皇室该当绞杀,请陛下放心。”
正元帝垂下眼眉,盯着这个不开窍的京兆尹:“朕在宫中也有听闻,王忠又确是行为鬼祟,该当细查才是。”
京兆尹先是一呆,跟着抬头怔怔看向正元帝,不知应当说些什么,也不知余下的人还要不要抓,分明是纠查源头,陛下怎么纠查起晋王来。
正元帝仿佛当真信了这流言,竟然下了旨意,着人去高昌将秦昭押解进京,用的由头是王忠在他身边潜伏多年,清虚也已出逃,该将秦昭召回京城审问。
王忠收受后宫贿赂,私刻绿头牌的事,已经当作罪责宣告出去,还着人去抄了他在京城里的宅院,等闲官员都置不下来的宅子,里头古董珍玩花鸟游鱼样样俱全,抄出来的东西呈送到正元帝的面前,正元帝下令将王忠扔到乱葬岗上,不许人给他收尸。
此事本要问责后宫,卫敬容是皇后该掌此事,可王忠已死,死无对证,正元帝便不贸然追究皇后失职,先将秦昭拿下。
王忠身死,清虚出逃,此时追究秦昭,就是要他去死,还给他的死按上么这一个污名。说是押解进京城审问,可谁都知道,晋王是到了不了京城了。
正元帝旨意一发,师朗立时上了奏折,力争此事必有小人构陷,他长跪在正元帝的身前道:“古之忠臣良将死于谄臣佞臣不知凡几,晋王劳苦功高,不过两句江湖人言语,天子岂可听信鼠辈。”
天子两个字言出,正元帝半阖的双目又睁开来,他胸中气血涌动,喉口一阵腥甜,强自忍耐方才咽下喉头甜意,自清虚出逃,他便不敢再吃丸药,搜捡王忠家宅,又从他宅中暗格翻出几只瓷瓶,是原来装药用的。
蒋一航林一贯都被问罪,重刑之下,林一贯也依旧咬定了王忠是想延年益寿,这才偷吃正元帝丹药上刮下来的粉末,他只知道这个,说的自然也是这个,无论如何拷打,
正元帝如何肯信,心疑王忠此举必是秦昭指使,又怕自己吃的这些药早已经被换过,连清虚也是秦昭的人,秦昭狼子野心,恨不得立时了却他的性命。
正元帝抬起袖子咳嗽两声,只见常服之上沾上血沫,他阴恻恻盯住了师朗:“我倒忘了,师卿与晋王也算姻亲,自然替他说话,可无风不起浪,这样的大事,自然该仔细审度。”
他说得这一句,已然喘不上气来,只是强自撑着坐在御座上,将袖中咳出的血沫卷起,不欲让臣子见他病态,强自忍耐闷声咳个不住。
一干文武大臣纷纷出列请他保重龙体,可依旧反对他召回秦昭,若是召回来封赏他征战高昌的功劳便罢,才刚打赢了胜仗,在丝路之上扬大业威名,陛下便被小人谗言所蒙蔽,竟要召回忠臣良将问罪,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师朗忍无可忍,当堂将秦昱身世的传言戳破:“陛下若是因流言误会晋王,那倒该与齐王滴血认亲,这等市井妇人言,竟也传之朝堂,诸公又与市井妇人何异!”
正元帝手掌撑在御座上,只觉通身乏力,出了一身冷汗,听见滴血认亲这四个字,沉声问道:“何出此言?”
秦昱“扑咚”一声跪倒在地,抖着身子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耳边一下子响起杨夫人的话,那妇人阴声仿佛在他耳边萦绕,夜夜噩梦都是因此而去,人跪着立不起来,喉咙口中又干又紧,绸衣发出“簌簌”声。
正元帝看他如此猛然醒悟,心中不住滑过杨云越的脸,和他一言不出便替秦昱扛下罪责的模样,胸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去,还待强撑身子坐住,却是眼前一黑,轰然倒在御案前。
臣子太监个个往前来,魏宽一把扶住了正元帝,叫了他一声大哥,将他托抱起来,这才惊觉正元帝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只是龙袍罩住看不出来。
羽林上得殿前,押住师朗,魏宽扶住正元帝,他扫过文臣武将一眼:“宣太医,请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把明天的存稿手滑发出来啦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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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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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三家星巴克
竟然在灵隐买到了喜欢的杯子
这章一半是在灵隐寺里写的
背着电脑爬山拜佛可以说是很虔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