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小黄莺之前没少说等叶书生成亲之后，她便不再跟着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就发现自己越发喜欢叶书生，舍不得离开他。

“哦。”小静安点头，她看根据《聊斋志异》改编的电视剧的时候，没少看到这一幕。那些小妖怪都说自己不知道会给书生带来这么大的坏事，若是她们知道，她们一定不这么做了。

“……”小黄莺不知道小静安要做什么，现在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逃不了。

叶书生闭着眼睛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看向小黄莺。

小黄莺看着叶书生那样，有些小失望。即便她早就知道叶书生知道她是妖的话，他就不可能那么喜欢她，就可能远离她。可是她还是希望叶书生能接受她妖怪的身份，希望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是不同的。

一夜夫妻百夜恩，小黄莺就是想着叶书生对她的态度会不会不一样。

“别看了。”小静安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残酷，“你又没有告诉过他，就别指望他一开始就不被吓到。那是人的下意识反应，本能反应。”

许仙还被白娘子的原形给吓到了，白娘曾经还帮衬许仙开药店，给许仙做了不少事情。

那一刻，许仙还是被吓到。

这很正常啊，许仙一开始不知道那是白娘子，他以为是可怕的东西，自然就被吓到。

“叶郞，叶郞。”小黄莺还在那边叫。

叶书生低头，他还是有些害怕，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接受自己的小娇娘是一只小黄莺。叶书生哪里可能记得自己曾经对一只小黄莺说过什么话，叶母为了让叶书生全心全意读书，都没有让他养宠物，叶母认为那样容易玩物丧志。

“他害怕。”小静安道，“不信的话，你多问问他，若是他喜欢你，非得跟你在一起，那你们就在一起啊。”

小静安想自己不是法海，何况，法海和白娘子之间本身就有其他的恩怨，那是电视剧版的，还有就是白娘子跟许仙在一起是为了报恩，也是几年，不能一直在一起。白娘子本身也有问题，那么法海把白娘子压在雷峰塔里也正常。

“还能让平平安安地跟他在一起，吃个丹药，就能自我控制，不吸收他体内的精气。”小静安道，修真界也有妖怪和人修相恋的，于是修真界就出了这种丹药，避免妖修和人修在一起出现问题。

“叶郞，你听见了吗？”小黄莺焦急地道，“若是你……”

“姑娘。”叶书生抬起头，他慢慢缓过来了，“人妖殊途，你我本不该在一起。”

叶书生原本就想着要娶官家女，他之前是跟黄衣女子在一起，可他也没有想过要娶她。若是他想娶她，那么在他们没有发生关系之前，他就跟母亲说要娶她了。

“叶郞说过要娶我的。”小黄莺还记得叶书生对她本体说过的话。

“无用。”小静安轻轻地压一下小黄莺，“他不承认，不爱你，你还要待在这边吗？”

“……”小黄莺沉默了，自己想待下来，这个奇怪的小女孩也不可能让她留下来。

“他的母亲可是为了他牺牲更多。”小静安道，叶母早年丧夫没有再嫁，叶母一把试一把尿把叶书生带大。不管这个叶书生有没有十分孝顺叶母，不管叶母是不是过分控制叶书生，那都改变不了叶母对叶书生的奉献。

小黄莺被小静安带走了，叶书生瘫坐在地上。叶书生告诉自己，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若是一早知道黄衣女子是妖，他便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他们分开比较好，他不想死，他还有母亲。

结界里，海棠花妖等妖怪看到了小黄莺之后，他们一点都不疑惑。那个小女孩就是很喜欢把各种各样的妖怪扔在结界里，说什么要可持续发展，要增加什么灵气浓度。

九阿哥看着小静安的举动，还听到那只小黄莺说人话。

“怎么大胖橘不能说？”九阿哥疑惑，大胖橘看上去也挺能耐的。

“它是灵兽，还没有修炼到开口就是人话的地步。”小静安道，“它懒。”

别想让小猫咪多本勤奋，特别是被人养着当宠物的小猫咪，这些小猫咪就想着铲屎的直接给它们送吃的，它们就趴在那边晒太阳。

“别怕，它要是努力一点，也许明天就能跟你说话。”小静安看向舔着爪子的大胖橘，“你跟它说，你说两句话，给你小鱼干啊，也许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