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志尚一直是不善与人交谈的类型，好在梁明也算了解他的性格，没打算等回话就换了个话题。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烧掉那些木块了吧？临死前还不弄清楚我实在不甘心啊！”

听着梁明夸张的语气，郁志尚小弧度的勾了勾嘴角。

“你知道提线玩偶吗？”

“提线玩偶？”梁明想了想，“哦你说提线木偶啊，演木偶戏的那种？”

“对。”郁志尚点了点头，又摸了摸瞬间僵硬起来的女孩的脑袋。

他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但梁明也不傻，关联处都被点出来了，他自然能将两者联系起来。

“佳佳喜欢提线玩偶？”

...也许不能。

郁志尚一时有些无言，碍于佳佳在这，他下意识不想把话说的太清楚，哪怕他很清楚这只是个NPC。

可能是跟他自己也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妹妹有关，连带着让他的心都变软了不少。

注意到对面人无语的目光，梁明也一直到自己可能是猜错了，只能尴尬的笑笑。

“不是吗？”

“不是。”郁志尚认命的叹了口气，“佳佳喜欢的就是普通的玩偶，那个...是用在其他地方上的。”

“是用在佳佳身上的。”

突然响起的第三道声音非常稚嫩，郁志尚和梁明同时低下了头。

只见佳佳不知何时看向了他们，表情看不出情绪。

“是用在佳佳身上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的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

“他会在佳佳身上钻洞，用钉子固定住绳索，再把佳佳吊起来。”

“他说，佳佳才是最完美的玩偶。”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下来。

起初梁明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或是心理作用，但是仔细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确实都消失了。

再看看小姑娘，明明是在回忆痛苦的往事，她却仿佛一点也没被影响到一样，还能对着他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大哥哥。”他听到佳佳对郁志尚说，“大哥哥说得对，佳佳不应该害怕。”

“佳佳可以打跑坏人一次，就能打跑第二次！第三次！他来几次佳佳就打几次！”

女孩似乎还是不认为自己能彻底打败坏人，但和过去不同，此时的她眼睛里充满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