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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还是蔡世子好(2 / 3)

作品:《王爷,她来了

才出了门,蓁蓁就急忙问道:“小姐!您刚才怎么不反驳?咱们就这出来,指不定他们会如何说呢?!”

萧一瑾偏过头看了一眼蓁蓁——

“我又不会嫁给卢湛,随他们怎么说,再说了——”萧一瑾的语气突然黯淡下来,有些无奈“那卢湛昨日来说亲也是真,张才楠也没有信口开河,反正我是清者自清。”

“可、可是,你看今日学子监里那些人看咱们的眼光——”

萧一瑾闻言并没说话,但此时的眼中也涌上了些委屈。

顿了片刻后,复又出声道——

“阿兄也不在,回去什么都别说,不要让爹娘担心。”

蓁蓁恨恨的咬了咬唇角“知道了,小姐。”

随即却又转过头,朝着内堂看去一眼,只见张才楠还在手舞足蹈的做着鬼脸——

笑吧,有你哭的时候!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越是笑,萧一瑾就越不能逃,依旧每日照常去了学子监。

这日,才刚落座就听贾仕钊说道——

“张才楠那厮昨日散学后去了赌坊,夜半回来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人从身后套着麻袋打了一通,今儿我过去瞧的时候鼻青脸肿的,那叫一个惨啊!估摸着有段日子不能出门了。”

“怎么会这样?”刘子霄挑了挑眉。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刘子朝摆了摆手“那家伙一天到晚口无遮拦的在外头儿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打了也好!让他以后再欺行霸市!”

萧一瑾听罢也并未多想,只跟刘子朝所说的一样,张才楠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反观蓁蓁则是一脸诧异,抱着书箧低下头去,喃喃自语道——“真的这么灵?”

回了萧府后,萧一瑾就发现蓁蓁总往后院跑,行迹还鬼鬼祟祟的,问她又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便偷偷的跟在身后,随她去了后院——

“你在干什么?”

萧一瑾突然发出声音,吓得蓁蓁手上一抖,黄灿灿的包谷撒了一地。

“小姐,您怎么来了?”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萧一瑾话刚问出口,就听见咕咕咕咕的鸽子叫,绕开蓁蓁快步走上前去,就见一只通身乳白的鸽子,腿间绑了一个袖珍的小竹筒——

“信鸽?你怎么会养这个?”

蓁蓁眼瞧是瞒不住了,干脆就说了实话——

“这鸽子,不是我养的,是、是蔡世子身边的千瑞给我的。”

萧一瑾一脸的诧异“你跟千瑞?你们?”

“不是不是——我跟千瑞什么都没有!”蓁蓁见自家小姐想歪了,连忙摇头摆手的解释道:“这是蔡世子让千瑞转交给我的,说是小姐要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让我去后山把这个信鸽放了——”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小了“我就、就试了一下。”

“没想到,还挺有用...”

“有用?”聪明如萧一瑾,话都说这番直白了,怎么还会猜不透,瞪大了眼睛“张才楠——”

“嗯。”蓁蓁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瞎闹!”萧一瑾登时两道横眉竖起“蔡云旗也真是的!这不是乱来吗?就你还当真,竟然背着我跟他们一块瞎胡闹!你是萧府的人还是她蔡府的人?!”

萧一瑾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知为何泛出丝丝甜味来,这个人就是这样心细如针。

蓁蓁被训斥了,也不害怕,反而抿嘴笑道——

“要我说还是蔡世子人好,就算去了漠北,心里依旧惦记着小姐,时刻记挂,您说是吧?”

“是是是——是什么是!”萧一瑾的脸颊顿时飞满红霞,瞧了眼那笼里的鸽子,又看了眼地上掉落的包谷,轻声问道:“就吃这些吗?要不我再去拿些小米儿过来?”

就知道自家小姐是个爱说反话的,嘴上越不在乎,心里就越是惦记。

“不用,我这儿还有好多呢!”蓁蓁说着又从兜里抓出一把包谷来,送到萧一瑾面前,眨眨眼“小姐,要不您来喂。”

“鬼丫头!就你精!”

说完,萧一瑾便抓起一把包谷捧在手心,只见那鸽子探过头来,一粒一粒的啄进肚中。

————

这边的白屹安因着受了蔡云旗临别前的嘱托,每日便把提防卢湛这件事放在日程上,时不时就要去学子监瞧瞧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大动作,谁能想到这人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找媒婆闹了这么一出儿,白屹安没被他气个半死!

蔡云旗这前脚才走没多久,后脚媳妇就被人惦记上了?那还了得?!

想起那日自己在蔡云旗面前捶胸顿足的保证,现在饶是一刻也坐不住了,万一要是萧家父母松了口,又或是萧一瑾没顶住压力,那蔡云旗回来了,自己可还怎么跟她交代?

屋子里白屹安来回踱步,想到之前蔡云旗说卢湛底子不干净,便生出了个想法,不如就去他老家探探虚实?万一摸出什么腌臜来,别说他是探花郎就是一品大员,也娶不成萧一瑾了!

可雍州那么远自己如何能去啊?

“小姐,宫里的轿子来了。”

“让他等着!”

“啊?”

白屹安正是在心烦的头儿上呢,偏偏宫里又来了人催,真是有完没完了!

“小姐,您在开玩笑吗?”

“来了来了!”白屹安皱着眉头刚往外走了两步又返回来,药箱差点儿就忘了。

没有药箱看个屁!

林其琛在宫里陪着江婉筠说了一上午的话,这会儿本应该是走了的,可却因为下人的一句禀报——“白大夫来了。”

又停下了脚步,定定的坐回了椅子上。

果然是那人——

白屹安甩着袖子先请了安——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郡主金安。”

林其琛瞧着她,却觉得今日有些不同。

往常白屹安虽说请平安脉时也是不苟言笑一脸正色,但从不皱眉,可今日,她却从一进殿门,这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这是有什么心事吗?

平安脉无非就还是那些老生长谈,江婉筠也还是会问身子调理的如何了——但其实在白屹安看来,或许不一定是江婉筠的问题,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可谁又敢说是皇帝的问题呢?

出了宫门——白屹安没坐轿子,一手抠着肩上的药箱带子,一手抓着身侧垂下的腰摆,脚下还时不时踢几下路边的石牙儿,嘴里喃喃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