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司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掌门杀掉唐家最后一个孩子。

……

掌门的嘴角溢着血，他眼底的猩红比血还刺目，难以置信的回身看着天璇司手里的剑，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背叛我？”

“师父，师父，我，”

天璇司磕绊了半晌，终于说出话来，“徒儿没有背叛师父，是师父做错了事！”

“我做错了事？”

掌门颤抖着手，仰头看向被屋顶遮住了的天，喃喃道：“可能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

天璇司不明所以的怔在原地。

停滞的空气里，掌门一步步走向了陛下的床，却在近在咫尺时，终于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闭眼之前，他的手勉强摸到了床边的木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师父……”

或许至死时，掌门才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一直谋划争取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皇权名位。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身份，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众人面前的身份。仅此而已。

可是，上天既然给了一个人存在的机会，即便是意外而来，那他也不应该为其他人错误去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