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着他，楚烬寒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全身僵硬，刚要把人推开，就被一只手绵软的手捂住了嘴。

“嘘。”陵澜神秘兮兮地靠近他，用气声说，“不要说话。”

近在迟尺的距离，他靠近他说话，他甚至能看到他浓密到不可思议的乌黑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一点一点，擦过他的面颊，轻轻地发痒，莲花的香味，前所未有的浓郁。

陵澜看他没反应，又说，“求求你啦小师兄。”精致的小脸鼓着，眼里是难得真心的祈求，还小心看了草丛外一眼，有些苦恼的样子，两道长眉轻轻皱着。

半晌，楚烬寒终于点了点头。

陵澜的手这才移开，冲他露出一个笑脸，简单的笑容，却明艳灿烂，不可逼视，天生就是勾魂的画妖。

楚烬寒挪开了目光，“……你安分一些。”

草丛外，几个弟子东看西看，“咦，刚刚明明看到他们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他们一个个手上都拿着金灿灿的首饰，都与陵澜看上的那件有相似之处，显而易见，是想讨好某个人。

楚烬寒看了陵澜一眼。

“我可是命人找了好久，陵陵这次一定会喜欢。”说话的是当时因为糕点是咸的，而被嫌弃了的那名弟子，他竟还没放弃。

听到“陵陵”，楚烬寒的眼睛暗了暗。

而草丛之外，说话声还没停，似乎不想放弃，还在周围搜罗了起来，一边搜罗，还一边明里暗里试探其余几人准备了什么讨好“陵陵”的东西，悄悄与自己比较。

陵澜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一点，似乎每多听到“陵陵”一次，气压就更低一些，他瞅着楚烬寒看似淡漠的表情，试探着说，“师兄，他们叫我这个，是因为我不让他们叫我师弟。”

他仔细观察，依然是很小声地说，“因为我只是师兄一个人的师弟，只有小师兄才能这样叫我嘛，对不对？”

琉璃般清透的眼睛，漂亮得像一块千年的琥珀，黑发从他背上披散下来，如墨如缎，眉心像有一朵盛开的红莲，灼灼如火。

“……我何时问你了。”楚烬寒淡淡道，很镇定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只是心口的节奏，却不为人知地，快了一点。

头顶的草丛被撩了一下，这时，有人搜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