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古估计，李求道教授恐怕是御灵师世界中最富有的那一批了吧。

“也不知道我要花多久才能达到这个地步。”陈怀古内心中有些酸。

李求道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一说李阴阳那小子是你的引路人的话，那大概我就知道你是谁了，那小子不久前给我提起过你。”

“那小子的契约灵，就是你帮他弄到手的吧？”李求道问道。

“是我们一起去的。”陈怀古很谦虚，“我就是在旁边帮个忙而已。”

李求道摆摆手：“不用谦虚，他给我说过，要是没有你的帮助，他没办法成功。”

“他的契约灵我见过了，潜力和品质都不错，是一个极佳的选择。”

陈怀古看了李求道一眼，问道：“为什么教授您不直接给李阴阳安排一只契约灵呢？以您的地位，这种事情应该是很轻松的吧？”

谁知李求道摇了摇头，说道：“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在李家，当子孙到了获得契约灵的年纪，都是由家族亲自安排适合的契约灵。”

“家族在筛选这些契约灵的时候，品质和潜力都不是首要的。”

陈怀古不解：“品质和潜力都不是首要的，那什么才是？”

对他来说，灵的价值，不就体现在这两点之上吗？

“是忠诚。”李求道悠悠道。

忠诚？

陈怀古呆住了。

“站在李家的角度，后辈实力就算再强，可如果对家族不忠诚的话，那就没了意义。”李求道说道，“人都是一样，等实力强大的时候，小心思就会变多，如果不够忠诚，一个家族就很容易分裂。”

“甚至有很多人认为，把忠诚作为第一要素，就是李家一直长盛不衰的最大原因。”

李求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教授似乎不赞成这个观点？”陈怀古问道。

“我只赞成一半。”李求道发出了一声叹息，“忠诚固然可贵，但是经过这样筛选之后的灵，品质和潜力就要逊色不少，与其他正常的御灵师比起来，就会出现差距。”

“而且，当御灵师本人和家族利益出现冲突的时候，契约灵往往会陷入矛盾之中，这更加不利于御灵师本人的成长。”

陈怀古微微点头：“当初李阴阳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宁愿离家出走，也不愿意接受家族的安排。”

李求道笑了笑：“这也是那小子与我更亲近的原因。但是我毕竟还算是李家的人，不能私自打破规矩给他一只契约灵，所以只能给他指路，让他凭自己的力量去获得一只。”

“只有凭借自己力量获取的契约灵，家族才不会过问。在李阴阳那小子成功之后，李家有不少小辈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李阴阳这是开了个坏头啊！

李家子弟要是自己出来寻找契约灵的话，家族是不会提供任何帮助的，就算父母想要帮忙，也会受到家族的约束。

李阴阳运气好，遇见了恶灵出没的事件，再加上有陈怀古在旁边，不然他恐怕拿秦招没什么办法。

其他的李家子弟，恐怕就要受苦了。

“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吧？”陈怀古说道，“这样李家既有了愿意出来闯荡的，也有了安心接受家族安排的，双管齐下，对李家的发展会有不小的好处吧？”

李求道点点头：“我也是这种看法。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倒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教授您太客气了！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