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老谋深算，一向不会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那是夜璟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夜帝如此夸赞过一个人。

夜璟离又问夜帝，为何画中女子没有眼睛，夜帝只答：“她的那双星眸，骄阳似火，比太阳还要闪烁，哪怕是名扬天下的画师，都点缀不出她昔日的神采。”

因为没有点睛，夜璟离一直不知道兰清婉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只道这夜帝睹物思人，将兰清婉给神化了。

另一幅苍劲有力，大气磅礴的字迹，也是兰清婉留下的，上面写了一首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印章旁边，留下了行云流水般的三个字——兰清婉。

夜璟离一直很好奇，这兰清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也曾派天机阁的人，前去调查过，兰清婉出现过的痕迹，就像十几年前被人刻意抹去过了一样，查了足足三月，一无所获。

在世间彻底抹去一个人出现过的痕迹，也只有夜帝手底下的暗卫能够做到。

最后，他还是无意间，通过宫里一个老人，才知道兰清婉与夜帝十八年前，在碧血城内相识，曾经是个名震五国的奇女子，被当时的各国皇族才俊，视为不可亵渎的女子。

最终她选择了夜帝，却又没有要任何封号，在宫中住了一年，还曾怀有龙种，却在滑胎后无故失踪。

失踪前，最后出现过的地方，是大秦与南越的交界处，在这之后，哪怕是夜帝手底下的暗卫，都没找到过她。

连夜帝的暗卫都找不到的人，多半是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

影子的声音，将夜璟离从思绪中拉回，“青竹查到的消息里，是兰清婉进入产房之后，锦妃娘娘才断气的。”

“还有呢？”夜璟离问。

“兰清婉不是五国中人，是一个凭空出现在碧血城的女子，曾有消息指出，她……她好像与南疆有关，夜帝也是因为南疆，才抹去了她在这世间，留下过的所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