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就喊他光头强。”

顾一格笑了。笑着，他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航大保卫科的科长，肯主动告诉一个学生监控坏了，而且指明是月亮湖附近的监控坏了，想必和他的关系一定很铁吧？”

刘副科长听出不妙，喝道：“顾一格，你别岔开话题！”

“就是，他就是在混淆视线，”清脆的男声开口了。

顾一格上面那番话，并不是说给他们听的，而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他不理他们，提起嗓门大声说：“我们航大保卫科的科长，肯告诉一个学生月亮湖附近的监控坏了，却连这个学生的大名都不知道——同学们，大家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们，我们的老师，和我们交谈的时候，会直接喊我们的绰号吗？不会吧？那就太奇怪了。还有，我和男姐两个人四只手，我们又不是哪吒，能够变化三头六臂，我们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掰扯下这么多的莲蓬？还有——”顾一格说着，向旁边的校友要了一只手电，先照了照满地的莲蓬、莲子，再照向湖里的莲蓬杆子：“我们的手得多长，才能够到这么远的莲蓬？”他说完，顿了顿，直接照向光头强，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敲敲自己的脑袋，说：“光头强，阴谋诡计，不是谁都能搞的。这里不行，只能贻笑大方。”

手电筒的光圈里，光头强伸手遮住眼睛，吼道：“顾一格，你少血口喷人，我，我，这根本就——”

他话没完，刘副科长听出不对，朝保安们喝道：“别和他们废话，先抓到保卫科再说！”

“谁敢！”王心娜喝道，冲向顾一格和高胜男。

“拦住他，”刘副科长手指一个正好站在王心娜前面的保安。

后者张开双手，将王心娜拦住了。

人群里，光头强喊：“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