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林默才被于悦允许回家。她说太早了顾清可能醋意还没到，但林默可不管这么多，一离开于悦就快步跑回了家。

她想要解释，想和顾清说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但在林默打开门看到落寞的坐在黑暗的客厅中的顾清时，一时间还是想要弄清顾清对她的想法更多一些。

这一次如果全都能清了，以后她们也不会再互相折磨了，她是真的不想再弄哭顾清了，也不想再看她那么落寞。

“这些年，我的厨艺进步了不少呢，不过……你也已经不爱吃了吧。”顾清扯动嘴角勉强的笑着，站起身准备回房间了。

“姐，对不起。”林默赶紧跑过来拉住了顾清，这时她才看清餐桌上有着满满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而且顾清还开了红酒，正在醒酒器中放着。

——她是不是……又做错了？

顾清皱着眉，想抽出手，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算了，陪我喝酒吧。”

顾清又坐回椅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林默先跑开将客厅中的灯打开，然后回来坐到了顾清的身边。

顾清已经把酒倒好了，但她也没和林默碰杯，只是自己大口大口的喝着。

“姐，你别这么喝。”

“你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喝醉失态的。”顾清脸颊有些红，但同时又抬起眼瞪了林默一下，“在外面吃过饭了吧？”

“姐，我还能吃。”林默说着已经拿起了筷子，她正准备夹菜的时候，顾清突然说话了，“已经凉了，别吃了。”

“没关系。”林默已经开始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着已经凉了的菜，这些都是顾清的心意啊。

顾清没再阻止，只是一个人喝着酒，喝着喝着她的脸颊就已经红了。她放下了酒杯，枕着手臂趴在了桌子上，“我还记得，你十二岁刚刚到家里来的时候，当时特别拘谨也很寡言。从前的你不是那样的，我知道那时你是受到了打击，而且你的叔叔婶婶的冷漠也让你担心，担心我们其实内心深处也不愿意接受你。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找些新奇的玩意儿，我想让你开心，让你回到生活的正轨。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原来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我也一直当你是妹妹，可是最近……”

“姐，对不起。”林默轻轻握住顾清的手，晶莹的泪珠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知道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强吻我？还是爱上我？”顾清突然抬起头像是在瞪着林默，脖子上的青筋也因为用力而凸起来了。

“我……”对不起，对不起，让姐你担心我，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