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禅院。

南宝衣站在一旁,看着萧青阳把昏迷过去的五哥哥安顿在厢房的青竹榻上。

脱下血衣,清理伤口,清洗毛巾……

所有事情她都亲力亲为,并不假手于人。

她大约爱极了五哥哥。

南宝衣想着,因为实在帮不上忙,只得在旁边坐了,好奇道:“采儿是皇后的人吗?”

“不是。”

“那她怎么……”

萧青阳坐在榻边,为南承易包扎伤口,“赐婚前夕,魏少谦嚣张地跑到我的宫殿,要与我欢好。我不肯,去了御花园。回去时,却发现他竟然和采儿成了事。我以为采儿会恨他,谁知……”

她恨铁不成钢:“明明是被强迫的,却还上赶着倒贴!整日劝我嫁给魏少谦,唯恐她当不了他的通房侍妾似的!”

南宝衣讪讪。

她望着榻上的两人,有心让他们独处,便借着更衣离开。

穿过游廊,却看见禅房里,采儿正收拾妆镜台。

她从玉梳旁,小心翼翼地拾起一根碎发,拿白手帕包好,珍而重之地藏进了怀里。

推门而出,见南宝衣就站在窗外,她吓了一跳。

她连忙板起脸:“南女官站在这里作甚?”

南宝衣胡诌:“看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