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亮晶晶的,不像遭受过伤害。

萧弈的心绪平静了些,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他只会拉上坟的曲子,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南宝衣抿着唇儿笑。

如果顾崇山知道他的琴艺被如此评价,不知会作何表情。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我听祖母说,你近日在学刺绣。”萧弈又道,“我刚刚出去沐身时,瞧见你闺房还有没绣完的大公鸡,你绣那个做什么?”

南宝衣:“……”

她复杂地看了眼萧弈。

什么大公鸡,那是她为他们新婚之夜特意绣制的戏水鸳鸯!

这厮果然不会说人话!

就在两人睡觉说话时,西府园。

顾崇山已经包扎过。

他站在他的私宅前。

小宅院已经成了废墟,桃花树也倒塌了,满树花瓣飘零在废墟上,被雨水打湿,残红枯萎,更显颓败。

那个豆沙包似的小丫头,也被萧弈抢走……

为他撑伞的小太监,愁眉苦脸道:“主子,您都在这儿站了大半日,再这么站下去,那风把雨水吹到伞下,您要染上风寒的!您本就受了伤,再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