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儿,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南广很悲伤,“虽然你说得不错,为父今后确实还会有嫡子嫡女,但今夜流掉的那个孩子,毕竟是你弟弟,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南胭死死捧紧了药碗。

这老家伙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她是在安慰他吗?!

什么叫她“不能这么无情”?!

无情的到底是谁?!

老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跟南广交谈,令她十分心累,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反话。

她冷冷道:“父亲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娘。”

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男人不能离开,得担起男人的责任,照顾流掉孩子的女人。

偏偏南广听不懂。

他感慨地拍了拍南胭的肩膀,“胭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娘这边,就交给你了。闹了大半夜,为父困得很,先去睡了,明日还要陪你程姨斗鸡呢。”

说完,悲痛欲绝地摇着头离开。

南胭气得心肝直颤。

她死死咬破嘴唇,才克制住把那碗汤药砸在父亲后脑勺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