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欢天喜地,在季嬷嬷的带领下往前院而去。

南胭手脚冰凉。

她狠狠咬了咬嘴唇,正要跟过去,老夫人把茶盏往花几上重重一掷:“南胭,你还没有嫁出去,就学着勾结外人,其心可诛!”

南胭面如土色。

老夫人沉声:“我罚你跪祠堂思过,你可有异议?”

南胭垂眸:“孙女儿不敢……”

立刻有两名嬷嬷走出来,领着她去了祠堂。

南宝衣从萧弈怀里钻出来,安静地目送她走远。

她翘了翘嘴角。

今夜这场仗,她算是大获全胜。

只盼着那柳家兄嫂彪悍一点,把柳氏那边闹得鸡飞狗跳才好呢!

最好,最好是把柳氏的胎儿闹没了……

这么想着,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恶毒。

她羞赧地蹭了蹭鼻尖。

一出大戏落下帷幕,终于可以吃小年夜饭了。

小年夜饭设在正厅,需要穿过游廊。

游廊里三步一盏花灯,映照着廊外落雪,别有一番意趣。

南宝衣跟在萧弈身边,青年身姿修长,一步抵她两三步,需要她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她蹦蹦跳跳的,心情极好地伸出两根手指:“二哥哥,我今晚能吃两大碗米饭!不,三大碗!”

她认真地添了一根手指头。

萧弈抿着唇笑。

只不过是让柳氏吃了一次瘪,她就这般高兴,可见是孩子心性。

他懒洋洋地提起正事:“新的话本子何时写好?”

南宝衣得意:“我写得很顺,明日就能写好。按照玉楼春的速度,腊月二十七就能正式演出,剧名就叫《那些年与我斗智斗勇的恶婆婆》!”

萧弈暗暗记下。

他决定到时候包下玉楼春,叫所有暗卫到场观看,给小姑娘捧个钱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