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用晚膳的时辰,饿了一天的南宝衣,几乎是以秋风卷落叶的姿态,吃完了三碗米饭六盘菜肴,连汤底都没放过!

她洗了把脸,抱起颜料跑到大书房,央着萧弈教她画画。

她学的是工笔画。

一个时辰以后,她已经非常困倦,然而想着花朝盛会,想着南胭前世的风光,她只能咬着牙硬撑下去,抱着棋谱跟萧弈学下棋。

夜已深。

西窗外落起绵绵密密的春雨,芭蕉声声,一点烛火映照在窗棂高丽纸上,隐隐绰绰地倒映出两道剪影。

南宝衣盘膝而坐,对着黑白纵横的棋盘困得睁不开眼,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嘴里还稀里糊涂地念着如何打谱。

萧弈单手支颐,手边一盏枸杞香茶早已冷却。

他望了眼滴漏,伸手收拾棋盘上的残局。

他给南娇娇的棋谱是天底下最好的棋谱,练好打谱,跟寻常女子对弈轻而易举就能获胜。

只是小姑娘还不习惯他制定的学习计划表。

她那么娇气,愿意学这几个时辰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