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会不会剑法的问题。

君白及说道：“上面的防御阵法十分难得，你……”

“你太弱了。”路问荆没有再与他争辩，直接把剑塞进他的手里。

君白及：“……”

“我从未见你修炼，是因为你无法精进？”路问荆问出了未破阵时就想问的问题。

“嗯。”君白及回道，“再怎么修炼都没有变化，灵气在体内转一圈又出来，无事发生。”

路问荆皱眉：“掌门和长老怎么说？”

“不说他们了，我也是才知道我是因为体内有损，才无法修行。”君白及笑叹了一口气，“许是他们以为我冲击金丹失败，还差点死于魔修之手，心里想不开，我一直没有精进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他带路问荆回青鸿派的时候，白住还在闭关，掌门和长老们都知道白住闭关出来就是金丹修为，还隐晦地同他说什么修为不是最重要的，过得自在才是真正的道。

弄得他哭笑不得。

君白及柔和了眉眼，说道：“他们不知道我身上出了毛病。”

不然大长老早就冲下山为他寻求解决方法了，哪儿还会留在门派里和其他两位长老斗嘴。

“你……”路问荆犹豫了一下，“你很喜欢他们？”

君白及笑着点点头，眉目舒展：“自然是喜欢的，他们都是好人。”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是好人。”

路问荆微微侧头，显然还有疑惑，但没说什么。

“青鸿派的人一个个都像小绵羊似的，又纯良又干净。”狗蛋跳上君白及的腿，身子团成一团窝着，“比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好得不要太多。”

“你们以前，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路问荆低下头，只看到了君白及的脑袋。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说话不是很方便。

他想了想，走到君白及身边，挨着人坐下。

这样就好多了。

君白及薅狗蛋脑袋的手顿了顿，平静地说道：“什么人都有。曾经有个世界，八成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起当时的场景，他还心有余悸，却又故作轻松地打趣：“那个世界结束以后狗蛋还自闭了一段时间。”

“我才没有！”狗蛋不轻不重地挠了他一下。

君白及笑着摸了摸它的下巴。

狗蛋被撸舒服了，身子拉成一长条，伸了个好大的懒腰：“哎呀，这里好人多还有灵饴吃，比以前轻松多了。没想到最后一个世界是最轻——”

狗蛋话没说完，就被君白及用手合上嘴巴：“闭嘴。不要立flag。”

他们黑话太多，路问荆已经习惯了。

这下离得近了，他才感受到君白及周身不稳的灵气。他眉头轻蹙，伸出手握住君白及的手腕。

君白及一惊，手不自觉一挣——没挣出来，被路问荆抓紧了。

路问荆认真道：“让我进去看看。”

君白及顿时感受到一股灵气进入他的体内。

他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极力控制表情。剑修的灵气太过霸道，刺得他有些难受。

狗蛋把脸埋在君白及的膝上，一只爪子捂住眼睛。

听听，这剑修说的什么话，噫！

路问荆垂下眼睛，把灵气送到君白及体内，源源不断的灵气被送入，在经脉间游走，最后又不知散到了哪里。

就像一阵风吹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路问荆皱着眉头，灵气无法凝聚，更没有淬炼经脉。

凝聚灵气……

他想了想，运行起食修功法，控制着君白及体内的灵气。

将四散的灵气凝成一缕，流过经脉，最后汇聚……

失败了。

在淬炼灵气的时候，灵气又四下散开。

这样根本无法修炼。

察觉到路问荆停下了，手上也松了力道，君白及就把手收回来，搭在狗蛋的身子上：“就算不能进阶，我也会想办法学会高阶阵法的。”

他看着路问荆，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成为累赘的。”

“你不是。”路问荆一字一顿，看他还惨白着一张脸，就说，“你先和狗蛋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